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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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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3 章

蔣一奎覺得溫立秋太溫和, 太沒脾氣,跟個軟面團似的,當明星的哪能沒有個性, 根本沒有魅力讓粉絲喜歡他, 而且也不懂得耍帥,明星,那不得光鮮亮麗的!

巨星!

閃閃發光那種!

蔣一奎看嵇承悅就不同,他一看這人就有想法,有算計, 還有野心, 這種人才能抓住機會, 成就大事。

可惜, 估計這人的運氣不夠好,簽的公司不給力,也沒有碰上什麽好機會。

溫立秋冷眼旁觀, 這兩人稱兄道弟, 關系融洽, 相見恨晚, 惺惺相惜。

不由心中一動, 實在是沒有想到的意外收獲。

溫立秋漸漸就不說話了, 他笑看著兩人吹牛皮,等到飯點, 兩人約了一起去吃飯。

當然,也叫上了溫立秋,但是溫立秋拒絕了, 借口要回家陪爸媽。

直到兩人一前一後從溫立秋那裏離開,於奕鴻才探頭進來。

“秋哥, 這兩貨走了?”

他可真煩這兩人,一看就煩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,而且於奕鴻可是吃到瓜了,蔣一奎和黃微分手了,原因是這狗東西賭博。

賭狗最不值得原諒了。

溫立秋也站了起來,伸了個懶腰,說:“走了,肚子餓了沒,一起去吃飯?”

借口回家就純粹是借口,他爸媽過年陪著四位老人旅游去了,沒在他這裏。

於奕鴻一聽吃飯就高興了,還是不帶那兩個礙眼貨色的吃飯。

“秋哥,你理他們兩個幹什麽,這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
溫立秋看他還在碎碎念,說:“快了,馬上他們兩個就不會想理我了。”

這兩人還不理人?

於奕鴻一聽又要來氣了,但是轉念一想,這兩壞東西有眼不識金鑲玉,不愛和他家秋哥待一起也正常。

也是,臭烘烘的才能玩到一起。

不理人也好,最好趕緊滾蛋,他看著他們就覺得煩,一個個小人嘴臉,想抱大腿還一副看不上人的樣子。

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,溫立秋冷眼看蔣一奎和嵇承悅算計這算計那,他這邊,石樹的劇本準備開拍了,定下了溫立秋演男主。

開始討論的時候,他們想上院線,但是石樹對自己沒信心,準備直接走網大路線。

於常這邊出品的網大質量在線,和平臺合作也有了基礎,石樹比較有信心上線後至少不虧錢。

但是上映線,他是真的半點沒有底。

票房這個事情沒有人能保證,雖然溫立秋和於常都對他的劇本有信心,但沒有人拍著胸膛打包票,石樹又說,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,如果他真的有那個才華和能力,那以後拍的作品再上院線也不晚。

對於他的心理,溫立秋和於常了解,曲弘盛就是他心裏的一座大山,壓了那麽多年,沒有辦法一下子翻越過去。

他們也沒有辦法安撫,只能隨了他。

他們相信,只要是好作品,就算只是網大,只上平臺,也能掙錢。

有了一個好的開始,比什麽都重要。

他們還有一個顧慮,就是萬一真說服了人上院線,最後結果電影票房不如人意,那對石樹的打擊將是致命的。

網大挺好,大家對網大的要求總要低很多,他們又有之前成功的例子,有口碑打底,只要掙了錢,就是一個正向的鼓勵。

小公司,小新人,不求什麽一飛沖天,只求平平穩穩,能掙錢,不斷有進步就好。

這種性格和行事方法,也可以說是佛系。

但他們也不是全無追求,那點子理想和報覆,全用在作品的品質上了。

石樹覺得很輕松,從曲弘盛那裏到於常這裏,大導身邊什麽都好,然而就是不能有“自己。”

於常這裏雖然是個小公司,在別人看來可能怎麽也比不上曲弘盛,覺得他的選擇就像是瘋了一樣,但是石樹想明白了,每個人的追求不同,他更喜歡現在這樣。

開完會,確定了電影的定位和一系列前期的事情,這個項目也算是正式進入到了流程之中。

石樹充滿幹勁,一直忙到晚上,才獨自騎著小電車回家。

滴滴。

在進入自家小區時,路邊停車的一輛汽車突然響了兩下。

他下意識回頭,那車的車門打開,曲弘盛從車上下來。

曲弘盛。

石樹一個剎車停在了原地。

“曲老師……”

曲弘盛朝著人走了幾步,走近了,看到他的小破電瓶車,說:“從我那裏離開後,你就過這種日子?你到底在追求些什麽?”

作為一個成功的商業導演,他實在不明白石樹是在想什麽?

明明呆在他的身邊,他的機會更多,卻在這麽多年之後偏要出走。

人往高處走,這要是走向了更好的位置,那曲弘盛也無話可說,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?

曲弘t盛不至於到痛心疾首的地步,但看著自己最看好的後輩,自己當成親徒弟一樣的人,自甘墮落,他就沒有辦法心平氣和。

石樹離開的這些日子,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把人找回來,為的就是給對方時間,讓對方清楚地知道,待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好的,大樹底下好乘涼,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懂,離了他,他石樹只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新人。

一個新人想要出人頭地,是一件多難的事情,石樹撞了“南墻”就知道了。

曲弘盛等著,等了一天又一天,卻完全沒有等來這人的服軟。

仿佛石沈大海,鳥入山林,再沒了蹤跡。

怎麽也沒有想到,最後沈不住氣的人反而是曲弘盛自己。

他來找石樹,大冬天在小區外等了好幾個小時,石樹才開著小電瓶車回來。

裹著黑色的大羽絨服,戴著帽子口罩,跟個怕冷的大爺似的,和在曲弘盛身邊時精致文藝青年的樣兒完全不同。

墮落,這完全就是墮落。

曲弘盛痛心疾首,直接按了喇叭下車。

石樹雖然忙到大晚上回家,天氣又冷,但他半點不覺得難受,反而還充滿了信心與希望。

結果一看到曲弘盛,所有的快樂在那一瞬間消失了個幹凈。

“曲老師,我現在過得挺好的。”

曲弘盛表情陰沈:“好?好在哪裏?看看你的樣子,就差要上街要飯去了,鬧了這麽久,趕緊回公司,你不是要拍電影,現在給你拍,機會就放在你面前了,你還不要?多少人求的求不來的事!”

這個事情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,石樹第一次的時候是懵的,而隔了這麽久,有些事情他早已經想得更細,也想得更明白。

“曲老師,那是您的電影,不是我的,故事劇本,風格,主角,都是您的,不是我的,在您身邊的這些年,我學到了很多,也很感謝您,但是接下來,我也真的沒有打算再回去,我想試著拍我自己的電影。”

對於曲弘盛以前對他的打擊,他不想再去說什麽,不管曲弘盛是真心的,還是無意的,在他的眼裏,他真是個垃圾,還是個有才華的新人,都不重要了。

那都是曲弘盛對他的看法,而那些看法其實與他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,並沒有什麽關系。

石樹現在只想做自己。

“新年快樂,已經很晚了,曲老師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
石樹最後對著人鞠了一躬,然後就走了。

曲弘盛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,但石樹已經走了,寒風裏,只剩下他一個人站著,街邊甚至沒有什麽路人。

為什麽會這樣?

這個問題盤旋在曲弘盛的腦海裏,想要當他徒弟的人,數都數不清,他敢說,他現在要對外說教人,多少人會哭著喊著求上來。

他石樹怎麽敢拒絕他!

他給了他最好的教導,最好的機會,他給他鋪好了所有的路,他竟然不要!

他腦子裏是有什麽坑?

“曲老師,天晚了,又冷,要不就回去吧?”

司機看他一直呆呆站在那裏,忍不住下車。

曲弘盛冷冷給了他一個眼神:“司機的工作是開車,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。”

司機也是好心,被他拿話這麽一懟,立即半句也不多說了。

他回了車裏,開著暖氣,看著曲弘盛站在冷風中。

他就多餘多這個嘴!

人家是需要他關心的人嗎?

司機拍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,再也不多話了。

……

石樹回家後,心情低落了一會兒,不過很快,他就又重新振作了起來。

這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,他的電影要開拍了,他所有的註意力都應該放在電影上才對!

時間過了將近一周,石樹要忙的事情很多,男主定了溫立秋,剩下很多演員都還沒定呢,除了公司簽的演員外,他還需要去外面找演員。

這一忙,曲弘盛的事情,他就那麽扔出了腦海。

結果,曲弘盛那邊的人給他打電話,說曲弘盛自殺了,人在醫院,被搶救了回來,但是還沒有醒。

那一瞬間,石樹有一種強烈的,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的感覺。

曲弘盛就是在拿這個事情逼他回去!

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明示,但是石樹就是知道,曲弘盛本來就是一個古怪的人,精神並不穩定,他甚至有一陣懷疑他有抑郁癥。

溫立秋當時就在石樹的身邊,電話他也聽到了。

對於溫立秋來說這並不算什麽意外的事,他是見過曲弘盛跳樓自殺的人。

曲弘盛就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,不然的話也沒見過哪個正常人,會用自殺來成全自己的徒弟。

這種做法,沒把人搞得精神崩潰就不錯了。

石樹接到電話後就變得失魂落魄,他的腦子宕機了幾秒鐘,才恢覆正常運轉,告訴他應該要去醫院。

溫立秋實在看不過去,曲弘盛憑什麽敢這麽折磨石樹?

石樹哪裏欠他了嗎?

“你等一下,電話裏不是說他已經被搶救回來了嗎?你現在去也幫不上什麽忙,他有家人和親戚,你只是一個已經離職的前助理,這個時候就不要去添亂了。”

溫立秋拉住了石樹。

石樹情緒很低落,有些緩不過來。

“我要去見他的,曲老師都是為了我才……”

溫立秋打斷他:“他為你什麽了?指導你拍電影了,還是給你什麽好的人生建議了?他自殺,難道不是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?和你有什麽關系?你得到什麽好處了?”

石樹再一次楞住,對啊,曲弘盛自殺不就是為了用自己的生命拿捏他?

他哪裏是為了他石樹?

他這麽做,不就是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嗎?

看石樹終於不給自己背上不應有的良心債,溫立秋松了一口氣。

“如果你真是為了他好,就不要去看他,如果覺得過意不去,就找花店訂個花籃,然後再買點禮物,找個跑腿小哥送過去……你斷了他的念,他也才能放過自己。”

溫立秋說這話時,心裏真實的念頭是,只有這樣才能讓曲弘盛斷了掌控石樹的念頭。

石樹還是能聽得進溫立秋說的話。

怕他心軟,溫立秋和他分開時,又給他加了致命一擊:“你這次要是去了,就做好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擺脫他的準備吧。”

想到一輩子都在曲弘盛的手下,石樹激靈靈打了個冷戰。

不不,他這輩子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,每天被人貶低,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價值。

在現在良好的環境裏,石樹感受過身邊人給他帶來的情緒價值之後,他都懷疑以前的自己是怎麽熬下來的。

……

曲弘盛從昏迷中醒來就開始找人,然而他找了一圈,也沒看到那個應該出現在他身邊的人。

那一群忙忙碌碌,來來回回的,都是他不想見的。

“石樹呢?”

他吃力的開口,聲音嘶啞。

曲弘盛和他家裏人的關系很疏遠,他出事後過來照顧的是他的小姨。

“沒來。”

小姨一來就問清楚了曲弘盛自殺的原因,對石樹這個名字和人都多了一份關註,然而,從頭到尾,人家就沒有出現。

小姨看曲弘盛一下子陰沈下去的臉色,又補了一句:“送了一束花和一個果籃,就在那一堆東西裏。”

大導演進了醫院,來看望的人不少,花和果籃收了一堆。

人沒來,東西來了,倒是挺符合一個已經離職的前助理的身份。

小姨本來以為,這裏面有什麽愛恨情仇,結果就是曲弘盛的一廂情願。

自家孩子什麽德行,她心裏清楚,人家不來就不來吧,至少這態度挺明確的,也沒有因為曲弘盛是大導演就吊著他,從他身上得好處。

曲弘盛卻不能接受石樹對他這麽冷漠,他們是有師徒情在的!

他都自殺了,還給他留了一封遺書,他竟然連看都不來看他一眼。

“我要出院!”

他試圖坐起來,然而,他自殺選擇的是割腕,失血過多讓他整個人變得很虛弱。

“你給我安生一點,一條命才救回來,又想丟哪裏去?”

小姨將人一把摁住,沒好氣地訓他,“你要有本事就別要死要活,身體健康,活蹦亂跳,你想找誰就找誰,現在躺在這裏,你就什麽都別想了!再說人家那態度,你還不懂嗎?”

曲弘盛懂,但他不接受。

石樹就是他認定的徒弟,他給他安排好的路是最好的,也是最適合他的。

這人跑去拍什麽網大,那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才華。

曲弘盛t掙紮著要出院,但顯然,此時連床都下不了的他不可能會成功。

小姨被他氣急了,給他找了精神科的醫生,該檢查檢查,該吃藥吃藥,再也不因為他大導演的身份,怕傳出不好的影響,而不敢放手治療。

和命比起來,什麽都不重要。

……

石樹聽了溫立秋的話,沒有去醫院看望曲弘盛,不過他一直有關註著那邊的消息。

聽到說曲弘盛醒了,也被他家人強-制開始了治療,提著的一顆心,總算放下了。

這樣就好。

溫立秋也覺得這樣挺好的,曲弘盛萬一真死了,善良如石樹,心裏肯定會留下一個解不開的死結。

不去如人活著,然後老死不相往來。

石樹的電影終於完成了前期漫長的籌備,進入到正式開機開拍階段。

溫立秋作為男主,又開始了進組拍戲的日子。

拍攝的日子有苦有樂,在各種變化中似乎又有些一成不變的意味。

溫立秋一如既往百分百地投入,不過這一次,他在拍攝之餘,還要時不時看蔣一奎和嵇承悅的表演。

溫立秋進組了,王八看綠豆,看對眼的這兩位也閑了下來。

下一個劇組的事情,勢必就要等一等再談。

蔣一奎揣著自己的幾個劇本,做著一夜爆紅的美夢,在想著怎麽賣劇本,他能掙最多的錢。

而時間一久,嵇承悅本來是想著和蔣一奎這個未來大編劇打好關系,慢慢也開始改變了想法。

蔣一奎看嵇承悅有野心,他確實也沒看錯。

嵇承悅想的是,如果他還跟著溫立秋,那麽勢必好劇本的男主落不到自己頭上。

溫立秋身邊又有太多人,以他和人的交情,估計連個男二號都混不上,這樣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,與其連湯都喝不到,那他不如直接把這個劇本搶了,自己來演男主。

機會就在他眼前,朝著他勾著手指跳肚皮舞,溫立秋那裏又不急不緩,這一天天勾得他心癢難耐。

沒有一個人能經得起長久的被勾-引,嵇承悅幹脆心一橫,搶就搶吧,只要他成功一次,以後也就不需要溫立秋了!

不過這個前提是,嵇承悅要知道溫立秋看中了蔣一奎哪個劇本。

溫立秋晚上收工回酒店,看到嵇承悅給他發的消息,他想了一下,回覆對方。

【這事還沒決定對外公布,我也不太好對外說,現在也就我和於哥還有蔣老師知道。】

嵇承悅果然就說自己不問了。

溫立秋笑笑放下手機,嵇承悅會不問才怪,他只是不問自己和於常,剩下不是還有一個和他更好說話的蔣一奎麽。

問他更簡單明了。

他現在非常希望這兩個人能有更多的交集,這也算是他給他們制造的機會。

嵇承悅這邊和溫立秋聊完,轉頭立即就給蔣一奎發了消息。

蔣一奎最近春風得意,雖然欠債不少,但他想著自己的劇本只要賣出去,那他賭博輸掉的這點錢,又算得了什麽?

不是分分鐘就還上了?

看到嵇承悅問自己溫立秋準備買他的哪個劇本,蔣一奎也以為嵇承悅知道了什麽內情,立即打起精神,準備探一探口風。

兩人互相客套,開口就是吹捧,結果聊了半天半個字沒打聽出來。

不行,要套商業機密,還是得來點酒。

等酒喝的差不多了,有個七八分醉意,那不是什麽話都能問出來?

再不行就上個美人計,在女人面前,有些男人的嘴簡直比老太太的棉褲腰還松。

兩人又默契了,半小時後就在酒吧碰了頭。

喝酒,吹牛,撩妹。

蔣一奎和嵇承悅兩人在這方面的能力旗鼓相當,互相把對方灌了個半醉。

結果還是什麽都沒問出來,這時,兩人都開始上大招。

輪到美女上場。

吃喝嫖-賭,很多時候這幾樣都不分家,兩個人嗨到上頭,連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了。

蔣一奎賭癮犯了,就吹著牛說要帶嵇承悅去玩個好玩的。

嵇承悅沒有二話就跟著一起去。

兩人上了賭桌,蔣一奎那些朋友一看來了個新面孔,還是個演員明星,一個個都來了興致。

這一晚賭到天亮,蔣一奎和嵇承悅的手氣好到沒邊了,一共贏了五萬多。

兩人各自回家睡了一天,到了晚上,又約著一起去。

贏錢的興奮正上頭呢。

……

溫立秋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會一起墜落賭潭,而且還是如此之快。

他只覺得突然就清靜了,兩個一直盯著他的牛皮糖,同時都沒了聲音。

等到溫立秋在忙碌中突然想起來,都已經過了十天半個月。

【蔣一奎最近找你了嗎?】

溫立秋立即想到於常,作為公司的老板,蔣一奎最愛盯的二者之一就是他。

於常回的飛快:【你怎麽知道他找我了?不會也找你了吧?他最近一直約我去玩牌,被我拒絕了,我感覺不太對勁,他可能玩大了,如果他找你,你可別去,你在劇組,我知道你沒時間,所以也沒第一時間和你說這事。】

只是普通的打個牌,不賭錢,那就是娛樂消遣。

蔣一奎他玩的可不是這種,說打牌只是說的好聽,於常也算是見過的,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沾邊。

那不僅是個坑,更有可能還是個局。

於常對人的觀感十分不好,不僅自己沒去,還在私底下和黃微說了一聲,讓她註意前男友上門找他借錢。

賭瘋了的人,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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